少年派韩泽源屋内窗外外两篇

成都市石室中学(北湖校区)高级4班韩泽源

我家最近来了一位新客。

它是被装在一个箱子里抱来的。刚进家门,小家伙就把脏兮兮的头从箱缝中挤了出来——一只猫。

我把它抱出来,细细打量。全身黑黄白3种色块相间,嘿,鼻梁上还有颗痣。

它怯怯地望了望我和周围,轻轻向前走了几步后就不太敢动弹了。终于,在猫粮的诱惑下,它还是放开了步子,一圈一圈地巡视这个陌生的地方。

于是,每天投粮喂食逗它玩,成了我的日常。不知是错觉还是伙食过好,小家伙长得很快。

它还是注意到窗户了。飞檐走壁已经成了它的基本功,自然它就有更多接触窗户的机会了——而这也是我担心的。

它第一次跳上窗台,便找了个最稳当的地方盘坐下去,伸着头望向窗外。我想,那窗外的一片蓝天,一林树木,一排房屋,于它而言都是新奇的,屋内所没有的。

像我看电视看上两三个小时一样,它看窗外也能看上两三个小时。其余的时间,大多数是在沙发扶手上盘着身子睡觉。

它还是坐着,看着窗外,看得那么出神。我碰下它搭着的爪子,它才扭过头来,和我对视后,跳下窗台。

它看什么都很专注,比如窗户,比如我。略带橙黄色的眼睛中,我看不出任何情感。就像一潭秋水,它的瞳孔是潭中深不见底的渊。

可能它待在屋里,早就读懂了窗外,而我待在屋里,却读不懂它的窗。它打了个哈欠,在不远处开始坐下顺毛。它看下窗,看下我,它的话我没听懂。

搬家时,父母把它送去单位看库房。后来,我去看过它一次,还是那样,只不过库房的窗户被箱子挡住了。我替它失去的爱好而伤心。

后来的后来,得知它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出逃了,不见踪影。这一切的见证者,只有那个大门前的摄像头。

我抱着找它的心态去看了录像,它坐在玻璃门前很久很久,突然下定决心似的,一步一步走了出去。

我理解了它那目光的含义:它想出去,它想去窗外。如同当初从箱缝中挤出来一样,它终于选了窗外。

外面的世界五彩斑斓,它定是不想在屋内寄人篱下,荒度余生了吧?

再后来,偶然碰见它一次。一如往态的精瘦,抬头挺胸,安然路过,只是礼貌地看了我一眼。眼里透露出的,是它皮肉下不是顺从的灵魂。

突然想起,在家里圈养着可爱的它,是否有些残忍?屋里到窗外,它的话我是听懂了。

银杏,我问你,这样合适吗?

(壹)

办公桌,深红色。我敲了敲,硬木桌子。

转头,窗外是一棵树,银杏树。深秋的它早已黄了绿发,因为秋天。

看着办公桌正中央的红头文件,心中略微的担忧上又涂抹上了一层无语。

《关于建设理想学校的通知》——我从未想过,也不敢想。理想,那是梦想吗?

我想起了我在中学盼望的理想学校:某知名大学。

也许是受父母教育的影响吧,那时的我认为,对学习的自由与向往,和对空暇时间的随意安排,就是理想。

可是,我最终发现,理想,就是一种较为轻松的逃避方式罢了。

从那以后,我的理想也就定格了。

窗外一串异响,哦,鸟叫声把我从回忆中拽了出来。那么,银杏,我问你,这样合适吗?

挠了挠头,它缄默不语。

我起身叫来吴主任,让他在高中、初中部都做个问卷调查,毕竟顺应民心嘛。

对这次改革,老师们也很头疼,对,也询问下老师的意愿吧。

目视着吴主任一路小跑跑出办公室,我转身过去,心中释然了一小会。

(贰)

标题:关于学生对理想学校的意见与建议汇编

注:仅仅选择了少数有代表性的,对于过度消极的未汇编。选文未修改。

1.我建议学校的活动大量增加,如游园活动、社团活动或运动会之类的。

2.体育课要多!自由活动要多!不想上室内体育教育……

3.个人喜爱音乐,希望多些声乐方面的教学……

4.对学校的意见主要是考试,小考怡情。题目不能太难。最好取消……

5.食堂饭菜不是很合胃口,应当引进餐饮店吧,或者建立什么订餐系统……

6.青少年应当注重科技生活发展嘛,应该多一些信息科学教育,就是网络教育。还有,应当让我们自己选课,决定自己的发展……

7.批注:虽众口难调,但大多数学生还是希望多一些社会实践等项目。再就是学习时间的冲突和安排,或是对某一科目的厌恶。

这次重建可是很有难度的,望校长深思后再决定。

同时,老师们认为,学校的未来与他们的生活息息相关,是失业与继续任职的问题。

少数老师拒绝表态。

此外,我个人认为校长有必要考虑一下这样的学校是否合适。

(叁)

我去校园里走了走。

我一直在问自己,改革后的学校合适吗?

虽然,我也承认,学习有些时候有点枯燥。

是的。改革后的学校同其相比,一个是色彩斑斓的水彩,一个是墨香四溢的水墨。

看啊,这幅水彩,青春洋溢,活泼动人。

看啊,这幅水墨,沉郁古朴,留白大片。

我记得,初到校园任职时,我还是一个沉浸在物理中的理科老师。

虽然先是文理合并改革,后是选课考试,但我那对育人如育己的初心从未改变过。

我最喜欢看到的是学生成功后满脸喜悦的表情,最喜欢看见自己的学生金榜题名,最喜欢看他们一个个考上心仪的大学。

我也碰到过不少不专注于学习的学生,但在同事们的共同努力下,他们的进步也是不小的哦。

我去看了看现在的高三。专注,他们的眼里只有专注,没有对未来的不确定,只有渴望成功。

问卷调查的事没有让他们知道,因为我不想让他们彷徨不定,不想让他们的付出付之一炬。

回到办公室,坐下。

好像偌大的学校里就有我和办公桌,还有那份红头文件。哦,多了一份汇总。

看完,心中现在这所学校,又离我远了一步,一步千里。

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呢?快速扫过,自由活动,不考试,全都是这些字眼。

但是,微弱的读书声透过窗子,不经允许钻进了我的耳朵。

在他们的世界里,真的就这么想吗?真的不喜欢现在的学校吗?

我,默然,脑中变为一片空白。那座巍然的学校大山,在我面前渐渐地开始土崩瓦解了。

我,深爱着现在,却无力挽回。我像失去了什么一样,软靠在转椅上。

转头,金黄色映入眼帘,还是早上的那棵银杏,阳光透过它的指尖洒在手上。

就像这阳光,我想抓住这阳光。

没抓住,反而掉落在了对自己的审问:这样的学校,合适吗?

银杏,我问你,这样合适吗?

(肆)

春天,我,辞职了。

这个消息,不算小,不算大。

我,是在这所学校改造完再辞职的。

这确实是理想中的,青少年的福地。我想。

看啊,这幅水彩,青春洋溢,活泼动人。不是沉郁古朴,留白大片。

阳光,洒了下来。

经历了30多年,我也算见证了这座学校的成长。

从小孩子,到青少年,再到成人。好像它成长得有些太快了。我,是跟不上了。

在这次杂糅和升级中,我是时候该离场了,我也见证了它的新的蜕变。如同卸下重任似的,我感觉呼吸都流畅了许多。

那棵银杏,你又染发了。

我发现,秋天的你比春天的你好看很多。这个学校的你,也变了吗?

对了,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:银杏,我问你,这样合适吗?

可惜,它还是缄默不语。

遇春

行道迟迟,严冬的余寒还没有悄然离去。

阳春的暖早已跌跌撞撞地搭上首班车,悉悉索索地包容了进来,用手臂环绕着这座城。

不待去找寻青春的脚印,却早和春撞了一个满怀。我停下奔波的思想,在这遇春之时,给春天打了个招呼。

第一次遇见它,如同早上问好一般自然,飞快地跑过,不待回头而隐隐约约有痕迹。

远远的,就仿佛看到了春,那是一丛初现粉红的树。

远望去的样子,的确是比寒冬时更加饱满,绝尘而去的是枯黄与无边,扬鞭赶来的是夹杂新绿的淡粉。

虽然若隐若现,但十分惹人喜爱,星星点点的绿衬着含苞欲放的红。如同满醮颜色的笔,随意挥出的色斑,自然而富有生机,使得它身边挺直了的樟树黯然失色。

此时,春是刚刚梳妆完毕,推房门而出。

第二次的相遇,却是缓步慢行,不经意之间斜视,发现了它的倩影。

这次是另一簇鲜红刚烈的美——海棠。似并非我前去问好,而是她款款而来。

那一抹海棠红将压它一头的碧绿压了下去。好似一片草地就是它的舞台,而它却毫不怯场,似张扬却不失优雅的舞姿,赢得掌声不断。

枝桠间绕着一丝笑意的绿,大胆地宣扬着自己的个性,枝头却有早已数不清的瓣。

几片瓣连成一朵花骨,又在此之间以成群结队的姿态跟鹅黄相衬。

风过,树颤花抖。此时万物俱籁,春又隐显在红海中。

第三次如同邀请,被邀请去参加一次春的盛宴。

那一条小路,曲径通幽。秋冬时是一片枯黄,秋风拂地时沙沙作响,落叶欲归根;行人也是有意无意地踩一脚,只有扫地人帮它们寻路,带它们归根。

现在则是嫩清新玉,一反之前的黄绿掺杂的乱——这是一片青竹林。

就像古诗所说的那样,独坐幽篁,四下看看,又怕生生破了这意境。

行人虽稀,但也大多停下来多看两眼。这一根根竹凭栏远眺,青翠欲滴,似是故人来归。

竹旁低矮而无名的树,似有千言万语,分散在竹林间与他们形成一体。

竹叶、树叶间的青涩,是未经盛开的梳妆,告诉世界春已回大地。

早春遇春,暮春非送者;春飞来去,有幸遇春。

(指导老师梅振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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